被吃的死死的严胖子如上刑一般,磨蹭着又从衣服内取出一只缝起来的绿锦荷包。
“哝,就在这里面。还有前面几个门的,上面大门的钥匙,都在里面……”
严世藩苦着脸:“爹,您可千万别给整丢了,要不然咱们严家的家业可就便宜别人了……”
严嵩郑重地把这小荷包揣进怀里。
“就算为父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钥匙丢了。”
严世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这才放下心来。
库房的门打开,父子俩从地窖中走了上来,严世藩慎重地把门落锁,最后检查了一边,这才放心下来。
库房外,日头炽烈,严府的仆人急忙上来给这二位老爷打上遮阳伞。
抬头看看太阳,现在已经到了大概午时七刻。
“爹,这都忙了这么久,您还没用过午饭吧?”
严世藩笑眯眯地凑过来:“儿子那边预备好了饭菜……”
“不用了!”
严嵩没好气地一甩袖子:“为父出去吃!每次去你那吃饭,心中就添堵!”
严世藩也不强留,只是目送严嵩的背影远去。
待严嵩出了这间小院,他才施施然地从袖口下又拿出一枚钥匙,套在指尖轻快地甩了两圈,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嘿嘿!爹啊!老姜辣归辣,这后劲儿还是差了点啊……”
……
离开严府的严嵩坐着两人抬的青幔黑顶小轿,来到了他最常去的酒楼。
兴和楼。
这里离严府很近,小轿子起步走了一会儿,就载着严嵩来到了兴和楼。
虽然过了正午最热闹的点,但这兴和楼的门口依旧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其中大多还是穿着粗布衣服的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