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陛下再聪明,今日也是着了为父的道。”
秦桧嘴角轻扬,起身负手踱步到窗边,欣赏着窗外红墙黄瓦,郁郁葱葱美景。
“父亲……”
秦禧欲言又止,您老去了一天,都没让皇帝把朱批改了,回来后还说人家着了您的道?
这真的……合适吗?
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委婉地提醒一下秦桧,万一皇帝陛下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呢?
可能都是您老想多了?
“父亲,您去之前不是还说,这次尽量试着打消陛下批奏章的想法吗?”
“不错,为父是那样说过。”
沾了微微橙黄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映在秦桧的绯袍上。
他接着道:“为父的其中一个打算,就是用今日的奏章想打击陛下的信心,再从他写了朱批的奏章里挑出一部分来,制造点大麻烦。”
“届时,满朝舆论之下,陛下就算再想批奏折,也得畏首畏尾了。”
秦禧眼睛一亮:“对啊父亲!这不就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
秦桧转头瞥了他一眼:“伯阳,只要还有其他的路,就不要想着强行支配陛下的行为。”
“要用更柔和的手段,春风化雨地引导着他,让陛下按照你的想法来。”
伯阳,是秦禧的字。
秦禧虽然不是很认可这话,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秦桧见他如此,轻轻叹了口气:“伯阳,为父年庚几何?”
秦禧下意识答道:“父亲已经四十有八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