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写的父亲的事……”
李元吉边看边有些迟疑地道:“子不言父之过,我们这么看是不是有些不好?”
“只是看而已,咱们又没说。”李建成解释道。
“哦,那就好。”
李元吉得了心理上的安慰,当即也不在出声,心安理得地看了起来。
只有李世民坐立不安,如同腚上招了跳蚤般扭来扭去,有心想制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但他一抬头望,见两个兄弟都盯着草纸,一脸兴奋、眉飞色舞的表情,刚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唉?大哥,你看这段如何。”
李元吉看到兴奋处,还拉过李建成一块欣赏:“只见一雄壮黑影使了一招鹞子翻身,若清风飞越墙头,圈中群猪只来得及一声尖鸣,便痛苦地哼唧起来。”
“这可真是干净利落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李元吉感慨着赞叹道。
李建成不屑一笑:“你这段算什么?来看看我的!”
他指着草纸上一段打油诗,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地朗诵起来:“银河迢迢飞星汉,黑衣壮汉飞猪圈。”
刚听了这两句李元吉就大笑着连呼妙哉。
只是两句诗就交代了时间在夜晚,地点在猪圈旁,人物则是黑衣壮汉,还若有若无地点明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当真让人欲罢不能。
李建成接着摇头晃脑地道:“公猪母猪夜慌乱,难倒这位英雄汉。”
“好汉一只竹哨吹,群猪乖乖凑上前。”
李元吉心说好家伙,还是训练有素,有多次犯罪经验的。
“半夜三更杀猪声,可怜好汉真辛苦。”
李建成边念边感慨着摇头:“翌日挑得肥猪肉,担至早市换酒钱。”
“好个辛苦屠户啊!”李元吉和李建成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辛苦,当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