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路禁军渡江,就能慢慢蚕食,最后一举将其拿下。
李靖也缓缓点头,这样的话似乎比强渡的损伤要小许多,而且一旦分散,禁军的战术也能更加灵活。
只要有一处能渡江登岸,就能带动全局,应当比合力攻击一处要好。
“陛下,臣回兵部商讨后,再来向陛下轻视。”他没有立刻下决定,而是决定回去再斟酌一番。
李靖的神色有几分凝重,不管结果如何,今天倒是让他见识到了皇帝陛下的本事。
据说这位陛下自小就长在深宫中,可就是如此,胸中韬略竟然也丝毫不逊色与一些在外面征战多年的将领。
隔着千万里,还能分析清楚吴越的局势,看清楚对战双方的优劣……
李靖觉得,自己这趟不虚此行。
李乾也轻轻点点头,笑着道:“大司马慢走,朕就不送了。”
“臣告退。”李靖躬身后退几步,随即向门外走去。
这次谈话,李乾没有提李渊他们三个掌握兵权的人,李靖也像是忘了一样,根本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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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并未影响到百姓们的生活。
黄河南岸,中牟县。
天上飘来几片阴云,挡住了炽烈的阳光,但却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
河岸边劳作的百姓们气氛热烈,热火朝天。
有的挥着锄头和铁锹,卖力地挖着引河,有的则搬着运来的石料,在石匠的指挥下堆砌起大堤的雏形……
但不论做什么工作的,这些百姓们沾着泥水、沟壑纵横的黝黑面容上,都带着一种叫希望的光芒。
很难想象,这些百姓来干活根本没有银钱报酬。
远处,一个身着金钱褂的胖子正和一个老头漫步于堤坝旁,他们身后还远远跟着几个朝廷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