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吕胤、阎立德,还是别的侍郎,大家不说心服口服,最起码没什么太大的怨言。
但现在告诉他,这个副考官早就内定了,那不管是阎立德还是别的侍郎,都没法接受!
这什么意思?把人当傻子糊弄?
阎立德当时差点气出病来,缓了这将近一个月才勉强平定了情绪。
今天关鹏按照严嵩的意思,来工部商量一下年后下一笔修筑堤坝用的钱,但商量完之后阎立德却没有马上让他走。
他从苏凌阿那听过,最初说出副考官内定的,就是这个户部左侍郎,他和韩木吕同在户部,所以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
现在阎立德想跟他打听打听,传的这么轰轰烈烈的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蔡党的人是不是真这么王八蛋。
关鹏自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变了,从最初的极力隐瞒,到现在的摆烂。
毕竟都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再怎么瞒也是欲盖弥彰。
“这真是陛下同你说的?”阎立德不死心地抬头望着关鹏。
“当然是真的。”
阎立德长长叹了口气。
他没有怪皇帝陛下为何不早说,因为以当时双方对立的情况,根本就没法说。
就算当时的皇帝陛下提醒了他们这些侍郎,他们也不会相信,而是觉得这是在挑拨离间。
而且这种事只要提前泄露出来,蔡京的人就能立刻改变人选,让真消息都变成假消息,比如把韩木吕换成礼部的宋乔年……
想到这里,阎立德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关鹏见他这样,迟疑了片刻后,这才小声道:“而且定下考官日子的那天,蔡仆射和王宗伯去宫里面圣,据说当时陛下还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阎立德抬起了头。
虽然关鹏说的云里雾里,迷迷糊糊,但阎立德知道既然他说了,那肯定就不是废话。
关鹏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陛下最后好像改口了,不再一定坚持要让中书省和门下省的侍郎在担任副考官,只是有意让你和兵部的吕侍郎担任副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