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年怒目直视着上方,回答完之后,他反倒质问起魏征来了:“下官自认为所作所为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问心无愧,敢问魏大人为何将下官当做囚犯,从贡院押送到御史台?”
韩木吕也抬起头来,面上满是不屈服:“魏大人和国公大人此举太过失妥,下官问心无愧,从未有过任何失格之举……”
两人在朝中厮混了这么久,自然都深深地明白何为“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坦然承认,肯定没什么“宽大处理”,因为罪名如何设置根本没有依据,全看上面人的心意。
本来诛九族,现在只让你一个人死,那也是宽大,但这样的结果谁能接受?
可要是死不承认,反而有可能逃过一劫。
该怎么选,谁都能算明白。
围观的官员们都好奇地望着这一幕,面上神色不一,但大多都是期待。
之前皇帝陛下说拿到了互通内外的证据,但究竟是什么证据呢?
但魏征却不理会他们的垂死挣扎,只是冷冷地道:“事到临头,又有从官舍中搜出来的证据,二位就不要狡辩了。”
这话一出,二人都是一怔。
从官舍中搜出的证据?
宋乔年下意识就将头转向了一旁的韩木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官舍中根本没东西。
他是临开考才进的贡院,根本没必要和外面联系。
韩木吕身子一颤,面上也有些迷茫、不解、难以置信,但隐藏更深的则是一抹心虚。
“韩侍郎,不如你先交代吧。”
魏征掀开桌案上的木盒的盖子,冷冷地望着韩木吕:“诸位大人来此听堂,时间都很宝贵,就不要再耽搁了。”
韩木吕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回大人,下官并不知情!”
魏征摇了摇头,从木盒中提出半块饼,以及夹在饼里的一张纸条:“既然韩侍郎不愿意说,那就让本官帮你说吧。”
“此物正是封锁贡院那天,从你的官舍中搜出来的。”
大臣们好奇地向上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