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簇了眉心,步履匆匆。
白丛开始对着媒体侃侃而谈,从鼎徽的发家史讲到这次合作。他一开始就注意到我的离场,但打心里认为我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喽啰,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为什么都这个点了,钟绒还没有出现?
我一直保持着手机通信的顺畅,但都没有收到来自钟绒的只言片语。
如果钟绒不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那我的弥补计划根本启动不了。今天白丛还来发布会上闹这一出,华茂和远水的合作就更举步维艰了。
腕表的分针一圈一圈转动,很快离发布会只剩最后半个小时。
气喘吁吁的呼吸声突然落入我的耳朵里,我猝然抬头,正好撞入靳野的眸子。
“娇娇姐,没事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把手机的实时直播画面切给他看,神色愈发严肃。
其实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他明明说过今天要趁着边贸街的热闹去挑选几块上好的毛料。
眼圈突然就涌出了几分湿润,我连忙转过头去佯装看风景。
“现在发布会上远水和华茂的人都没有露面?”
我点了点头,视线里却忽然出现一抹鲜艳的红色。
是钟绒!
她戴着墨镜,刚从正门拐过来,就看见了一直守在侧门的我。
“来不及了,发布会还剩二十分钟,我们要进去了。”她急急忙忙地说道。
我欲言又止,钟绒却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华茂不会做出那些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的。”
她视线旋了一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远水的人呢?他们没有相信你?”
但如果发布会上我和钟绒上场,也会引起网上舆论的唏嘘,远水只派一个刚转正的小职员就过来了,这不摆明着对与华茂合作一事的不尊重与不上心吗?
“还有十八分钟,远水能在这个场合中说得上话的人能不能叫过来?”
可是从远水到这儿,最快也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