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号到十号,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雨帘。
九号!对,就是九号!
那一天晚上我大出血,央求唐听露把我送来医院!
这一回针对唐家的人,说不定就是那只手遮天的男人!
雨势变大,冲刷着尘土的污垢。可如此猛烈的雨声,依然掩盖不了我的心跳。
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我心中所猜的那个人,我好像也有眉目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等我能出院时,天气大晴。目及之处,都是绿草如茵、鲜花盎然、白云意趣。
靳野来接我出院,从前骚包的红色敞篷车变成了黑色低调的宾利。
在他的车上,也多了一个小摆件。我坐在副驾驶上,拿过来仔细瞧了瞧,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地藏菩萨是专消业障的吧?”
靳野开着车,随意和我搭着话:“嗯。”
我笑了笑,像靳野这样能算得上朗月清风的一个人,哪里有什么业障要消呢?
“娇娇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
“去桂安海吧。散散心。”桂安海就在a市的东南隅,从市中心驱车过去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而我最近总有几分心慌,梦里经常会翻涌出一片海,梦的尽头都是以我在深海里的沉溺为结束。
虽然我一度觉得这个梦境荒唐也毫无道理,但它给我的窒息感确确实实太过强烈。像是要昭示我些什么。
车子缓缓停下,靳野怕我冷又给我披了一件外套。
来到桂安海时已是傍晚时分,这片海域没有我想象中的蔚蓝,反而是陈词滥调般的墨黑。天与海相连,汇接成一条白线。
偶有几只海鸟掠过海面,发出啁啾的鸣声。
靳野不无遗憾:“要是我们来早一点,还能看到日落。a市的人都说,桂安海的日落景色乃是一绝。”
“总有机会的。”
不知为何,靳野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囫囵着话语:“总感觉做了一件让娇娇姐再也不会原谅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