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月后,我再去见朱芊芊时,她的意识已经神志不清,怀里抱着一张小毯子,隆起一个奇怪的形状。
我听到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动作还轻柔地拍打着小毯:,“宝贝乖,我们不哭啊,妈妈在呢……”
院长告诉朱芊芊,她已经可以离开精神病院时,她还是一脸的迷茫神色,看向我的眸子里甚至还带着几分懵懂,仿佛完全忘了我是谁。
这一次,她依旧扒拉着铁栅门,但已经不愿意出来了。
我更想不到的,就是原来有一天我也会变成朱芊芊那副模样。
秦朗和朱芊芊结局已经尘埃落定,六月十七日我也顺利领到了自己的离婚证,而楚庭全程陪在我身边。
我们找了个咖啡厅小坐着,楚庭目光注意到我昨晚受伤的地方,又问我要不要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一下。
我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脖子:“其实没多大碍,也没真正伤到哪里。”
就是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真的太大了。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我出现得那么迟?”既然计划早已部署好,那昨天晚上充场面的五十多号人物,也应当是事先有所准备和联系。
但昨天晚上楚庭出现的时机,放到现在细细地去想,却能品出几分不对劲来。
太巧了,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刻他就出现了。
我拿出包里的丝巾,随意在脖子上缠了个蝴蝶结,语气随意中透露几分真诚:“我相信你有自己考量和安排,我更相信你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所以我更愿意看到的结果是,楚庭昨天晚上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或棘手问题。
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一想到现在守得云开见了月明,我再也不用随时提心吊胆和提防着秦朗和朱芊芊,我的心情都愉快不少。
但梳理整件事情下来,貌似还有几处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我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的腔调带上我自己都没有察觉过的信赖与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