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幸运观众就是顾家的小公子了!那我们掌声有请……”
接下来主持人的话语落入我耳里,却像被自动消了音般。
我在想,顾裴晟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对钟绒的爱意不减,那他会不会落落大方站起来,接过话筒,坚定且掷地有声地拒绝着,说:“不好意思,我只给我喜欢的人送花。”
顾裴晟站起来了,西装笔直挺括,裤脚露出一小截脚踝,泛出冷白的光。
他从一个一个位置穿过,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一大捧娇嫩的玫瑰花,目光沉沉地望向季佳芮。
嘀嗒嘀嗒的一分一秒都像被拉长,台上的男女好看得像是写真里的人物。
突然钟绒惊呼出声,在安静的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出。
“阿庭,出事了!意汀……”
被拎上副驾驶座位上时,我还是懵的,而钟绒已经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疾驰赶往市中心人民医院。
我弱弱地问着钟绒:“那楚总……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锅都甩到了远水身上,公司多的是烦心事等着他去处理呢!”可能是看到了我紧紧抓住安全带的手,钟绒又开始慢慢减速,“而且阿庭母亲曾经得过……算了,还是不把这些告诉你了。”
她叹了口气。
聚在我脑海里的谜团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在没回到楚家之前,楚庭之前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我出奇乖巧地点头,又听见钟绒絮絮:“我有时候就喜欢你身上的一股爽快劲,你时刻都能拎得清自己的定位,不该自己多知道的事情一句也不多问。”
她又接着说:“希望等我们赶到医院,事态不会恶化下去。要不然这黑锅真的得远水背了。”
我点点头,附和着她的意见。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最后停在了车库。钟绒又想了办法带我从员工通道偷偷进了医院,才没被汹涌如洪水的媒体记者们堵在门口。
高级病房,走廊外面都是静悄悄的。
我问钟绒:“我们就这样进去吗?万一病房里有其他的人或者是……”唐听露没醒亦或她不想见到我们呢?
“反正我们必须要抢在唐家接受媒体采访前,先堵住唐家人的嘴。”钟绒顿了一下,“但好像贸然进去,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