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版的正面,“陈泽珉”三个大字毫无征兆地就撞入了我的眼帘。
这份报纸和母亲给我看过的报纸完全不一样,但却和昨天在秋山别墅瞥到的那一份差不多。
而报纸上的内容,差点没有让我寒毛倒竖。
“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这篇报道完全就是乱写一通!”
我一生气,心口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让我依赖性地找起了包里随身携带的止疼药。
“陈小姐别生气。别人靠笔杆子认识你父亲,所以在你父亲出事后,这样的报道比比皆是,甚至比这篇报道写得更过火的也有。”
万宜钧冷静的分析着:“所以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当初你父亲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才至于死后骂名的铺天盖地?
报道上说,陈泽珉在位期间,工作作风和私生活都有大问题。在工作上,陈泽珉一直尸位素餐,利用职权排除异己。而在私生活里,他则包养了许多情妇,和不同的情妇经常出入顶奢酒店,却在媒体上天天营造着“爱妻爱女”人设。
报道上还说,陈泽珉因车祸身亡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是他罪有应得,是他活该。
肮脏龌龊的字眼,一个劲地都往我父亲头上安着。
当年因为这些报道的泛滥,母亲曾专门辞职,为了我父亲的清白四处奔走。可谣言从不止于愚者。
我低下头,绞着手指:“我不知道……”
但是母亲告诉过我,那一场扫黑除暴运动,我父亲几乎上是把半个富豪圈的人都得罪了。
他为人耿直刚硬,树敌者比比皆是。
“但我母亲提过一个叫作‘楚慢寅’的名字。她一口咬定我父亲的死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这个人我也曾让万宜钧去打听,他还有些印象。
“那陈小姐也相信这个人的存在?”
我的语气透露出几分坚定:“从楚家入手,我自己再去查查吧。”
但是楚家如群狼环伺,我想找个能在楚家面前露脸的机会,简直难如登天。更遑论这条登天路,我也只能凭借着楚庭,一级级台阶往上走。
万宜钧和我碰了杯,沁凉意浸入喉间。
我道过谢,很快离开。
“楚先生,你回来了。今天是例行给你进行全身检查的日子,请……”才到门口,贺忻已经迎了上来,和楚庭说着今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