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后续我还要查一查,明天我也可以去警察局里走一趟,看看之前立案调查的进度究竟如何。
邬皓欲言又止:“我只是觉得嫂子那么美的一张脸,有了这道伤痕,就像白玉多了瑕疵,也让人看得怪心慌的。”
我淡淡回答,“我觉得这张脸现在这样子就很好。”
我对美和丑没有绝对的概念,只是在我还是人妻时,秦朗因为我的容貌,一直把我当成他的私人物品,拿我做着肮脏的钱权色交易。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正过了凌晨十二点。邬皓已经陪床许久,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催着他快些回去休息。
邬皓有些不放心我:“那嫂子你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可以吗?要不我给你请个护工?”
我摇摇头,拒绝了这一好意:“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我往这家医院跑过很多次了,说不定比你还熟悉这里。”
在我的坚持下,邬皓最后还是离开了。
离开前,他又让我存了他的联系方式,一旦遇到什么困难,就可以立刻给他打电话。
那一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舒坦。
我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但是我的眉头一直皱着,一颗心紧紧提起来却放不下,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喉间,让我喘息不过来。
“不要……不要,你在污蔑我父亲,我父亲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胡说!”
我紧紧地蜷缩着被子,仍觉得有冷意一直侵入我的腠理皮肤。最后我缩在了病床的一侧,神情一直惴惴不安。
我似半梦半醒,脑海里翻涌起无数的风浪,把回忆卷袭吞没。
冥冥中,好像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把我拥入了怀中:“陈娇,我在。”
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揩去我眼角的泪,那个怀抱里,萦绕着我熟悉的清冽的冷松香。
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警局一趟,警察还是很遗憾地告诉我,之前在超市里闹事的人他们在全力追捕了,但没有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而之前公路旁边以及店内的监控被切断,没有记录下当时殴打的场面。这也给他们的搜捕追踪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我在医院里的伤势检查报告一早也被送来了法院,可真正的罪犯,还在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