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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师尊。
萧寒宇只有在心里唤着这个称呼,才能与自己抗衡。
那两人说三天不解药性,血脉逆流而死。
可一度只知道苟延残喘的他,再次觉得尊严的重要。
他忽然就不想只当一个复仇的机器,他还想继续清清白白的待在师尊的身边,成为她引以为傲的徒弟。
这是第几天了?
在这日夜不分的地方,他完全失了感知。
大脑已经混沌,心底豢养的野兽快要冲破束缚,彻底将他占领。
大开的牢门处,少年压抑着粗喘,跟发狂似的在地上滚动,后脊、头颅狠狠的撞在栏杆或石壁上,鲜血的味道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感觉快要压制不住了,心头一狠,直接拔下头上的短簪,一下又一下,不要命的扎在大腿上。
鲜血流了一地。
巨大的痛楚,勉强压住了那份欲望。
他躺在地上,透过眼皮间掀开的缝隙,无神的望着凹凸不平的洞壁。
咬得破烂的薄唇艰难勾起,无声的蠕动:
“师尊……我才不是……随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