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不是我小气,也不是我对周敏有偏见,而是我总感觉,这兄妹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自幼孤苦,能在除晦司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想不是光靠本事和锋芒的吧?
他们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有些东西,但东西不多。
若是之前在岐王墓时,其这般模样做派,也就罢了。
如今名义上,他们是跟着你混的。
你我什么关系,他们自然在一旁看得明白。
不知者不为怪的道理,我当然懂,但明知故犯,便只能给其一些教训了。
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是他们与我单独碰见。
说不得,他们连昊灵山都出不去。”
这口气,张小六憋在他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天陆知州既然提起了话茬儿,他便也索性,说了个通透。
“呃……”
陆知州闻言,一时无言。
张小六所说,也不无道理,但是让他一时全信了张小六,自然不可能。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孰是孰非,陆知州自己会有个决断。
他这副神情,张小六看在眼里,其也不想为难陆知州,更知道再争论也出不了什么结果,故而他索性直接迈步,纵身跳入水中。
陆知州紧随其后,催发内功,以胎息闭气之法,如鱼儿一般在水中潜行。
几百斤的重量,一进到水里,下沉自然极快。
张小六到了江底,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周氏兄妹的踪迹,身边只有同他一起入水的陆知州。
陆知州对着他,比划了一个“跟着自己”的手势后,便自顾自的辨别方向,向前游行了。
张小六见此,心中暗想:陆知州看来和这位一里江水神的关系,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