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轻舟唯一的亲人,顾轻舟绝不能离开她。
李妈,等我外公的产业都回到我手里时,我会接您来城里的,您一定要健康等着我。顾轻舟喃喃。
伴随着喃喃低语,她进入了梦乡,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远在德国教会医院的秦筝筝和顾缃则没法子睡,她们狼狈万分。
腊月的岳城,夜风呼啸,刺骨寒风肆虐。教会医院的门外,深夜并没有黄包车。
到了夜里,黄包车都去各处的舞厅守候着,等待午夜散场的客人,教会医院远离舞场,鬼影子都没有。
幸而有急诊室开着。
秦筝筝和顾缃在护士的白眼之下,守在冰凉如水的急诊等候室,又冷又倦。
姆妈,我饶不了顾轻舟。顾缃哭了,咱们怎如此倒霉?
秦筝筝不说话。
到了这一步,秦筝筝亦有点惊诧。老四说顾轻舟捅伤了老三,顾缃说顾轻舟折断了她的手。
最后被揭穿,都是谎言。
可有如此凑巧的谎言吗?
亦或者,全部都是事实,只是他们看轻了顾轻舟,反而忽略了。
要提防她。秦筝筝冷冷道,她一回来,既伤了你,又伤了你妹妹,我们都被她骗了!
您相信我?顾缃感激落泪。
当然,你是姆妈的宝贝,姆妈不信你信谁?秦筝筝道。
顾缃抱紧了秦筝筝。
姆妈,把她赶出去。顾缃哭道,她太可恨了,若不是她,督军府宣布二少的未婚妻就是我了。
秦筝筝心里也针扎一样的疼,到手的鸭子飞了。
把她赶出去太难了,你阿爸现在相信她,督军府也承认她的身份。秦筝筝眼眸阴沉,让你阿爸不再信她,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