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到了两杯威士忌,一口气灌下去,人终于镇定了几分。
顾轻舟浑身不着寸缕,司行霈将她抱上了楼,拿了件丝绸睡衣给她,这是他之前吩咐朱嫂准备的。
疼不疼?司行霈坐在顾轻舟对面,看她的伤口。
他头发湿漉漉的,凌乱搭下来。
顾轻舟的眼睛微湿,声音出不来。
司行霈拿了碘酒和药,给她擦拭伤口,见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的一条,不需要去缝针,他松了口气。
他擦药很仔细,也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顾轻舟。
司行霈.......
他抬眸,眼眸似墨色宝石一样,明亮乌黑,只是深敛其中,就显得深不可测。
怎么了,弄疼了?他心疼问。
顾轻舟则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司行霈见血失控,失控到杀人跟宰鸡一样,顾轻舟觉得他不正常。
别胡说。司行霈却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容,像安慰顾轻舟似的。
你为何见到血就没了理智?顾轻舟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心理创伤?
司行霈不答话。
你请医生看过吗?顾轻舟又问,教会医院有心理科,你可有去瞧过?
司行霈蹙眉,抬起了顾轻舟的下巴,轻轻落吻,道:别多想,睡一会儿吧!
他讳疾忌医。
顾轻舟的心也冷了。
我今天是跟义父义母出来吃饭的。顾轻舟冷然道,不需要解释下吗?
我去说。司行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