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荒芜。
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顾轻舟拢了拢衣领,问。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里的肉,我谁也不肯给!司行霈道。
顾轻舟撇撇嘴,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
车子又转了很久,路越发难走了。
中途路过一处茶寮,司行霈下车,发现有包子和花卷,还有豆浆。
他俯身问顾轻舟:饿吗?
顾轻舟被车子颠簸得饥肠辘辘,点头如捣蒜:饿了。
下来。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点乱,敞开着,都是路过进城的人歇脚。
顾轻舟和司行霈开着汽车,衣着华贵,很容易被认为是城里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几个人脚力夫,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来四屉包子,老板!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来,顾轻舟觉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点酸。
她咬牙吃了两个,司行霈则是大快朵颐。
你真是不挑食。顾轻舟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司行霈说,我饿极了,活生生的兔子剥了皮就能嚼完一只。
顾轻舟觉得恶心。
她嫌弃极了: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恶心话!
司行霈笑,摸她的脑袋,说她太精贵了。
可能是司行霈说他活吞兔子的话,也吓到了旁边那桌跃跃欲试想抢劫的脚力夫,他们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没有遮拦,冬月的风阴冷刺骨,顾轻舟捧着热豆浆不肯松手,一连喝了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