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伸手,摸了摸李妈的脸。
她这次没有哭,眼睛肿胀的厉害,已经哭了无数次了。
良久,顾轻舟问:司行霈,他们为何会在你的专列上?
司行霈立在顾轻舟身后,毫无花哨,有一说一。
我派人去接他们来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表情冰凉,手按在棺木上,她声音也带着几分冰凉:我师父和乳娘藏得很深,轻易找不到他们。你去接他们,这话从何说起?
司行霈微微抿唇:轻舟.......
你派人去抓他们了。顾轻舟不等他回答,笃定道,为什么?
司行霈眸光不动,静静看着她。
......怕我跑了,想要把李妈和师父捏在手里,这样你哪怕娶个军阀千金,我也不得不委身给你做妾,是不是?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眼芒微动。
若她这么以为,反而比司行霈预想中更好。
他沉默了。
他此刻的沉默,在顾轻舟看来是一种默认。
可是你出行无数次,你的专列从未遇到那么大的袭击,怎么这次就偏偏遇到了危险?顾轻舟又问。
她哪怕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仍不失睿智。
是李文柱的人。司行霈道,轻舟,我会替你报仇的。
不,我的仇人不是李文柱。顾轻舟的声音,比霜华更寒,若你不从山里把师父和乳娘找出来,一般人都找不到他们。
况且回岳城的方法千百种,你偏偏用了你的专列。你明知道无数人等着宰了你,你还用专列招摇过市,你就是想借刀杀人。
司行霈不言语。
顾轻舟也不需要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