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失笑。
屋子里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其起身顾轻舟开了门。
少夫人,您这一大清早的毁人清梦,实在不厚道!郭半仙道。
他请了司慕和顾轻舟进去。
屋子里很暖,就有种暖烘烘的臭味,令人作呕。
司慕一个大男人,在军校和军营多年,什么脏乱都能忍受,偏此刻很难忍。
他见平静的顾轻舟,也憋住了气,不免失笑。
郭七犹自不觉,到处乱摸,摸出一把油腻腻的凳子给顾轻舟。
顾轻舟不坐,上前猛然打开了后窗,又打开了门。
风灌了进来。
这个时节的风,已经没什么寒意了。
老先生,我想请您出去一趟,帮我办件事。顾轻舟道。
办事好说。郭七打着哈欠,满身的酒气,不过,您现在是军政府的少夫人了,钱可不能少给。
当然!顾轻舟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了郭七。
郭七油腻腻的掌心微凉,然而顾轻舟递过来的东西更凉。
掂量一下,郭七顿时就知道是什么了,喜得眉开眼笑。
少夫人,您的确大度!郭七反复摸着顾轻舟递过来的小黄鱼。
是一根小黄鱼啊,能换八百块钱。
郭七租的这个破房子,去年涨价了,一个月的房租从两块多涨到了三块五。
郭七算了算房价,再算了算自己爱喝的那种白酒:有了您这笔钱,接下来的四五十年,我都能躺在家中喝酒了。
司慕想,这老头又脏又乱的,酗酒不成样子,还能有四五十年的活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