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枪杀。他早上出门,枪击案就发生在他官邸附近。他原本可以躲开的,谁知琼枝要去上学,正好遇到了。司行霈道,他为了保护琼枝,就把自己的守卫分开了。中了三枪,其中一枪差点打中脑袋,把左边耳朵打掉了。
顾轻舟死死咬住了牙关。
......真不行了吗?顾轻舟问。
他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司慕和芳菲去世,他这半年来时常用药。现在,西药对他产生了抗体。
这几天都高烧不退,军医也说了很危险。司行霈叹了口气,也是憋屈,我们司家的人,不应该是这样死的。
顾轻舟用力握住了司行霈的手,几乎要把指甲陷入他的肉里:带我去看他,带上我的行医箱。
司行霈道:你先吃点饭,我再派人去把那个疯婆子拉开,免得她失控,让你吃亏。
疯婆子,说的是司夫人。
司夫人若是看到了顾轻舟,非要和顾轻舟打起来不可。
顾轻舟也没想过,再跟司夫人起冲突。
重新回到司家,顾轻舟想过千万种情况,却独独没想到是这种。
她深吸一口气,就不敢再吐出来。
心里是发凉的,浑身都像被什么束缚了,让她手脚僵硬。
嗯。顾轻舟应了声。
她胡乱开始吃东西。
司行霈就看到,她端起一碗米饭,不用菜就往嘴巴里填,然后填完了,放下碗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
倒了杯茶给她,司行霈道:喝了。
顾轻舟仰头全吞了,都不知那茶有点烫。
司行霈见她食不知味,可见心焦的程度,就起身带着她,去了司督军的官邸。
司夫人已经被人劝说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