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倏然一笑。
她的笑很浅,一笑即收,道:风声已经出来了。短短半日,太原府已经沸沸扬扬,这个时候处罚了金家,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夫人是想毁了我的名声吗?
蔡长亭道:我们自然能为你澄清。轻舟,夫人和你是亲人。
顾轻舟再次微笑。
她没有动,依靠着墙壁,似乎在沉思。一瞬之后,她说:那个道士,和北平的总统关系匪浅。
我们不会杀他。蔡长亭道。
那你们要如何处理?收回报纸,重新为我洗刷?顾轻舟笑了笑,长亭,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我死,要么其他人死;要么是我身败名裂,要么那个道士身败名裂。
你觉得,单靠你们和金家的协商,就能拯救这次的谣言吗?如果这样的话,我承受的污秽就白受了。
顾轻舟竟是不想要和解。
蔡长亭道:轻舟,你知道玄冲真人道法高深么?
我听说了。
不,轻舟,他可不是江湖骗子。蔡长亭道,他是真正的术法大师。
我也知道。
如此,你还非要较劲么?蔡长亭问,轻舟,这件事你处理不了。
顾轻舟笑了笑:你知道那个道士会如何对付我吗?
蔡长亭摇摇头。
我能猜到。顾轻舟抬眸,用手遮了遮视线,望向温暖明媚的太阳。
入冬了,这样的暖阳实在不正常。
天气是变化莫测的,顾轻舟也不太懂,可她知晓入冬不冷的情况是有的,却不常见,而且持续不了多久。
那个道士有真本事,顾轻舟也相信。
她就要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