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瞥了眼,然后对顾轻舟道:倒也般配。
顾轻舟的审美里,苏鹏还是挺像外国人,深眼窝高鼻梁的。她道:这个人脑子灵活。
司行霈又看了眼。
他倒了酒,跟顾轻舟碰杯,说:谢谢太太请我吃饭。
顾轻舟诧异:不是你请?
胡说,分明就是你请。司行霈淡淡道,然后将一口威士忌抿入口中。烈酒似一团火,烧灼喉咙,点燃了胃,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般。
司行霈满意点点头,又说:酒不错,谢谢太太。
顾轻舟道:钱包给我。
司行霈就掏出自己的钱夹子。
顾轻舟拿过来数了数,的确是厚厚一叠子钱,足够吃饭的。
那好,我请客。顾轻舟笑道。
她不太明白,司行霈计较这个干嘛?感觉司行霈不怀好意,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顾轻舟也抿了一口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酒气直直往头上冲。
幸好她只喝了小半口。
这洋酒好烈,不如白酒。顾轻舟道,以后喝白酒。
司行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不是常说,我们俩是旧时代的老派人吗?想跟你赶个时髦,你又不乐意了?
老派人就老派人吧,是时代局限了我们,又不是我们不肯上进。顾轻舟道。
两个二十来岁的人,说起话来,愣是像七老八十。
像他们这么大,不追求时髦,不跟上潮流,把自己埋在旧时代的废墟里,就是不求上进。
顾轻舟还描补。
她一描补,司行霈就笑了:都听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