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七月,太原府的气温就降了不少,早晨起来居然凉丝丝的,天也格外高远,云彩轻软落在蔚蓝天空。
庭院一株银杏树,开始落叶了。
秋天即将到来。
顾轻舟五点半就起床了,梳洗更衣,她特意挑选了一件庄重又内敛的旗袍。
司行霈也醒了,支在枕上看顾轻舟忙碌。
她的头发如今可以绾个低髻,戴上一把珍珠梳篦。
素来脂粉不施的她,正在对着镜子细细抹粉。
我帮你画眉?司行霈坐起来,问坐在梳妆台前的娇妻。
顾轻舟嗤笑:你画过?
没。司行霈如实道。
那你还是算了吧,画眉很讲究技术,需得熟能生巧。你一个握枪的老爷们,还没画过,你替我画眉,我还能出门吗?顾轻舟乐不可支。
司行霈不乐意了:你敢偷偷嫌弃我?
谁偷偷嫌弃?我是光明正大的嫌弃,从里到外的嫌弃!顾轻舟道。
司行霈一下子就从床头跃到了床尾。没等顾轻舟反应,他捧住了她的脸,狠狠舔了几下,舔得她满脸口水。
哎呀!顾轻舟几乎崩溃,你是狗吗?
司行霈这才得意,哈哈大笑。
因司行霈的厮闹,顾轻舟明明起了个大早,却出了晚门。
司行霈和霍钺、程渝都去看她的讲座。
正好卓莫止这天休沐,他也前来捧场。
司行霈开车,顾轻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翻阅她准备了好几天的稿件,非常认真。
司行霈没有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