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护士把眼镜给了司琼枝。
司琼枝拿到了他的眼镜,触手微凉,人清醒了很多。
她去跟主任请假。
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司琼枝道。
吴主任知道她想去找裴诚,故而道:你脸色不太好,今天给你放假,下午回家好好休息。
司琼枝一夜未睡,脑子里像灌了铅,沉重极了,稍微动下都很难,实在做不了事情。
况且,她也不知道见到裴诚,自己会和他说些什么,会导致什么局面。
谢谢老师。司琼枝道。
她收拾了东西,去找了自己的司机。
副官听说她要去裴家,有点诧异:哪个裴家?
就是裴医生家。司琼枝道,你不知道怎么去的话,就去问路。
副官察觉到了自家小姐不美好的心情,不再多嘴了。
司琼枝则把裴诚的眼镜,放在自己的手袋里。
她不停摩挲着这眼镜的镜框。
金丝的眼镜框微凉,既没有他的温度,也没有他的气息,司琼枝心中却滚烫,好像被什么烧灼了。
她到了裴家,直接说自己是来找裴诚的。
裴家的佣人道:大少爷早上五点多就去了马六甲,好像是说要乘船去英国,早已走了。
司琼枝滚烫的心,像是被人泼了凉水,所有的炙热都熄灭,心火被浇灭后只剩下滚滚浓烟,以及冷却的心灰。
裴诚这个人......
司琼枝再次觉得,他真是活该单身!
他这样迫不及待的跑,带着怎样的胆怯和自负,司琼枝能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