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不是很明白什么中枢神经,但是他听懂了。
顾轻舟说他儿子可能中风了。
他脸色煞白,问顾轻舟:这是怎么导致的呢?他才六岁,怎么会得这种病?
他再三强调孩子年纪小。
病理是怎么形成的,哪怕是拥有仪器的西医,也要做很多实验才能告诉你。而我靠号脉,说不清楚这些。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出现了什么症状,如何治疗。顾轻舟道。
一般的情况呢?颜子清不死心的追问。
好像问得清清楚楚,下次就能避免一样;好像问清楚了,就不显得他做父亲失责似的。
三哥。顾轻舟轻轻叹了口气。
颜子清这才回神。
他用力搓了几下脸,让自己的脑浆重新流动。
对不起,我实在太惊讶了。颜子清道,我一直当他是爱胡闹,还暗中嫌弃他没出息.......我......
小孩子出事,家长最容易陷入自责或者相互指责里。
颜恺没有母亲,颜子清没有可以供他指责的妻子,故而内疚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几乎要压垮他。
然而,这些是毫无意义的。
怎么办,要怎么治疗?颜子清自我责骂了半晌,才想起更重要的事,我记得你是神医的,你看得出来,你也会治的,对吧?
嗯,我会治。顾轻舟说,可是三哥,此事要不要先告诉义父?
不不,他老人家已经承受了太多,儿孙的病最容易让他伤神,还是不要他。等治好了,再提一提。
不说的话,家里佣人也不能全告诉。顾轻舟道,那偷偷摸摸熬药,万一有心人使诈怎么办?
恺恺这个不是急性病,好几年之内都不会大发作,可能要吃一两个月的药,你确定小孩子能受得了?
颜子清诧异看了眼顾轻舟。
他听明白了顾轻舟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