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下。
阮燕峰苦笑着看向了她:怎么,你也觉得听我谈起他就很尴尬?我还以为,外人会能接受一点。
顾轻舟道:不,我没有尴尬。我想早点回家,你也看到了我是怀了身孕的。你这么一打岔,话题聊不完,我不知能否来得及,这才犹豫。
阮燕峰再次苦笑。
他自以为他是笑了,实则只是略微牵动了唇角。
顾轻舟就道:那昨晚,的确是你报警的吗?你也知道,我如今在护卫司署挂名,我有权力追查此事。
阮燕峰把自己陷入沙发里,坐没坐相,半晌才道:是我。
他的话说得慢,条理也变得混乱,到底还是把事情清楚告诉了顾轻舟。
昨晚的确是他报警的。
原因很简单,有个人自称是徐培的朋友,说徐培的日记在他手里,让阮燕峰去拿,并且索要了一大笔钱。
阮燕峰对徐培的了解,比他自己更清楚。
徐培绝不会有什么日记。
他那时候跟我说,留下了日记,若哪一天猝死,那是留了多少把柄?阮燕峰道,对方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所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