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司琼枝就再也没见过裴谳。
裴家的账本对了好几天,终于把零零总总的数目凑上了。
跑掉的那个管事,就是模仿我笔迹的,现在找到了吗?司琼枝问。
他是早有准备,而且肯定有人接应他。家里去报了案,警察局很忙,最近好像有个入室抢劫还杀人的案子,家属天天在护卫司署闹腾。裴诚道。
司琼枝又问:那不回南京去查查吗?
裴诚说:当初他到我家里做工,招他来的那个管事,几年前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裴诚也很无奈。
司琼枝就伸手,抱了抱他的胳膊:人家处心积虑,自然是处处周到。没查到就没查到,以后我们小心点,怕谁?我大哥大嫂都在呢,谁来揍谁。
裴诚:......
司琼枝这个语气,简直像个小孩子,在外头打架打输了,抬出自己的兄长或者父母。
他满心的郁结全部消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道:笑什么?
裴诚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笑咱们有靠山。
司琼枝道:真的,咱们的靠山很硬,有啥可笑的?
裴诚再次忍俊不禁。
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远在码头,有个黑影矗立在暗处,他身后是海浪起伏,对面是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努力的,求您饶命,您还用得着我!被捆绑的人跪地求饶。
四下空旷,无人听到他的声音。
我不是心软,真的,我不是......他极力辩解,然后说到最后,自己就哭了。
他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