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的心倏然动乱,她急忙把心神丢开。
她只要在霍钺身边,就会心猿意马。
其实她可以想:他到底是想给哪个女人写诗?然而,她却是想,他会想给我写诗吗?
心中的妄念还是很多,就像黑暗中的野兽,何微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来咬她一口,心力憔悴。
霍钺说完这句之后,也沉默了很久。
两人默默吃了饭,何微端茶给他。
霍钺看了眼手表,刚过八点,就问何微:你的腿还疼吗?
早就好了。何微道,只有阴天下雨的时候才会疼,其他时候都还好。这是当年烫伤留下的隐疾,也治不好。
霍钺也记得那次的烫伤。
那个晚上,很多人无法成眠,都焦虑等待着死神对何微的判词。
最终,死神饶过了这位年轻的姑娘。
饭后散散步,能走吗?霍钺问。
何微说好。
她想要拿大衣,霍钺却先起身,替她把大衣从衣帽架上摘了下来,并且打算亲自给她披上。
何微伸手,眼睛不看他,笑道:我自己来吧。
霍钺正好把衣裳递过来,她的手就碰到了他的手背。
他是有温度的,哪怕是手背,也比何微的手热。何微就像被烫了下,缩回了手。
霍钺把大衣披在了她肩上,手在她的肩头停顿了一秒,好像是放了一下,又好像只是无意间碰到了。
何微很羡慕他。
他一定不会像她这样煎熬,不会对她的任何表情和言语有过度的反应,他很自然的和她相处,甚至觉得关心她是他的礼数。
她和霍钺沿着街道散步,霍钺就跟她说了一点他的事,因为何微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