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课的,院长,我是有事来找您。司玉藻开门见山,留学的事,您清楚学校的安排吗?
王秋生道:这个是教育局和创始人勒戈夫先生决定的。
勒戈夫先生?司玉藻有点诧异,我从未听说过他,他也是创始人吗?
他父亲是的。他一直有领事馆的差事,不怎么管理学校,他继承学校已经快八年了,从来不插手。但这次的留学名额,是他们家族赞助的,他才露面。王秋生道。
司玉藻一下子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们早就怀疑,是其他人在学校操控联合会,想让它为其所用。
杜溪上的离开,以司玉藻为首的围棋会成立,威胁到了学生联合会。
留学的事,算是敲山震虎。司玉藻想。
这足以消耗掉学生们心中的希望,也足以让司玉藻的围棋会垮台。
她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
她看向了院长:就是他,一直在操控联合会,让它成为施暴团体,欺负和压榨学生,控制学生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吗?
王秋生的表情略有震撼。
他急忙起身,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王秋生虽然没什么魄力,平日却知道避嫌。女学生单独进他的办公室,自然是要开着门说话。
此刻他却不顾了。
他反锁了门,压低声音道:司同学,这里是法租界,你知道吗?
他们生活的大环境,是法国人保护着他们的。
勒戈夫先生敢如此,自然是有他的底气。
这是上海!司玉藻道。
王秋生看着她稚气的脸,心中莫名一阵难过。
这是华夏的土地,他们这些国人却沦为看别人眼色过日子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