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艰涩,轻声问:“是谁打的?”
黎墨语气淡然,仿佛这伤没长在他身上似的,“黎家的家法。花架子,不疼。”
乔时微一点也不信黎墨的话。
如果不是疼的突然,刚刚她摁在伤口上时,依照黎墨的性子,根本不会闷哼出声。
她俯身冲伤口吹气,黎墨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半晌,他抓住乔时微的肩膀,哑声说:“别吹了。现在太危险了,你先回去。过两天我来找你。”
乔时微知道黎墨说的不是假话,替黎墨将衬衣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压低声音问:“上药了吗?”
既然是家法,就没有上药一说。
但看着乔时微微微拧起的眉头,黎墨轻描淡写的说:“上了。”
“骗人。”
乔时微戳戳黎墨的眉心。
如果涂了药,她不可能没闻见味道。
“走吧。”
黎墨神情缱绻,一向冷淡的脸上,竟有点温柔的味道。
乔时微正要离开,卧室门突然被叩响了。
她跟黎墨对视一眼,当即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埋进松软的被褥,和整张床融为一体。
这么晚了,极有可能是黎老太太上来探查黎墨的伤势!
乔时微屏住呼吸,静静聆听门口的动静。
等乔时微完全掩藏好,黎墨才“嗯”了声。
他背上爬了一层冷汗,抿了抿唇,收拾好表情后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竟是沈怡。
黎墨眉头皱了起来,“有什么事吗?”
沈怡将头发挽到耳后,温婉的笑起来,“我来看看你睡的怎么样,伤的那么深,睡不着的话,我帮你带点药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