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失去他，她的心就像被千百根针扎一样疼。
那天晚上，似有若无的气息，还有点点的血渍。
难以想象，如果当时顾辞稍稍有点松懈，说不定他们连再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别哭了。”
男人笨手笨脚，根本不会哄老婆。
程鹿的情绪一旦放开，就像决堤的江水一样泛滥。
“你说得轻松！那天晚上你干嘛要来？”
“自己老婆遇到危险，身为男人难道要坐视不理？何况，你是因为我才身陷险境，我做不到放你一人不管。”
程鹿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除了抽泣，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空。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吻越来越细密，一点点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她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捂着男人的嘴巴：“你伤还没好呢，我还有话问你，那天晚上你知道有人要对我下手？”
“嗯。”他顺势吻了吻她娇嫩的掌心。
程鹿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会见缝插针，娇嗔地瞪了一眼。
顾辞干脆抱着她坐在床上，还在身后垫了一只柔软的枕头。
“你没发现顾枫的这个计划其实漏洞百出吗？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但细细推敲就很牵强。那份离婚协议，你签的字，包括后来的事情，每一步都有让人觉得怀疑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成功了，事后被人揭穿也不怕，因为她真正的目的就是阻止我拿到顾家家产。”
顾辞轻轻收紧怀抱，眼眸深邃了不少，“所以，她一开始的行动是要你的命，而不是让你在什么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这话让程鹿醍醐灌顶，眼前一片明亮。
她说之前顾枫的计划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现在被顾辞这么一提点，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只要我死了，他们就可以将锅甩到你头上，说是你指使我害死了顾爷爷，然后你再动手灭口。到时候我不在，死无对证，她再拿一封离婚协议出来，大不了就说是我被你威胁，不想离婚，才迫不得已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