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后视镜里他脸上的神采,心头咚咚狂跳。
这男人,原来不是平日里看到的那样高冷清雅,他的骨子里是踏遍尸山血海才有的嚣张。
有点吓人,但却该死地令她着迷。
回到宸园,顾辞抱着她下车,温柔至极。
帮她换衣服,帮她洗脸擦身子。
有好几次她都羞得不行,坚持要自己来,但都被男人挡住了。
她看得出来,这家伙在压抑刚刚燃起的血杀之意。
换好睡衣,他又抱着她躺在床上。
“怕了吗?”他问。
她摇摇头:“不怕。”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地回答?”
“什么都不怕。”
她说着,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像只小猫似的缩在他怀里,“你只是做了我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嘿嘿嘿,我只是有点兴奋。”
顾辞浑身一怔。
他的小女人不怕他。
就在刚刚,他那样疯狂地将一个人的生命视作无物。
他以为身为医者的她,会觉得他冷血残暴。
程鹿拱了拱:“这下刘媛司母子应该不会来了,不是很好吗?我现在那么忙,还怀孕了,哪有功夫跟他们周旋。”
他绷紧的神经放缓了。
像一只终于找到安心之处的巨兽,他静静匍匐在她身边,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