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吃着，她有点难受，明明已经酝酿好的话，在他的温柔面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吃了一半，剩下的都被顾辞包圆。
好像吃老婆剩下的食物，他一点都不在意。
吃完后，又跟着顾老爷子周旋全场，程鹿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
顾老爷子知道她有孕在身，虽然遗憾他们离开得太早，但也无可奈何，于是派专车送他们回宸园。
一路上，顾辞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格外用力。
她一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乱如麻。
宸园到了。
他们回到房间，她卸下首饰和妆容，洗了个热水澡。
顾辞乖乖在外面等她。
她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西装都没脱。
这跟往常不太一样，顾辞一般会去另外的卫生间洗澡，这样可以跟她同时进被窝。她以为今天也一样，没想到他还是刚才的模样。
“怎么不去洗澡？”
顾辞抬眼看着她，双眸亮晶晶的。
她心头慌乱，赶紧拿起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顾辞：“你有话要说，对吗？”
她沉默几秒：“先去洗澡吧。”
“鹿鹿，你有话想说，那就说吧，我想听。”
她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紧，心跳在这一刻不断飙升，手里的毛巾是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她缓缓地坐在床边背靠着他。
“阿辞……啊不，阿幸，我想过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