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垂眸,死死隐藏着自己心底肆虐的情绪,表面恭敬地道:“儿臣能理解,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失望了。”
皇帝轻叹一口气,捏了捏游容的肩头,“如今时隔一年,朕也能理解你了,你与皇后母子情深,她病逝,你悲痛不已才如此的,是朕当时没能好好宽慰你。”
游容:“与父皇无关,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不要再为此再忧心,否则儿臣心里更过意不去。”
游容的一番话,让皇帝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朕就知道,在朕的儿子中,你是最孝顺懂事,又聪明伶俐,最才学出众的!”
“父皇谬赞了,儿臣不敢当。”
“嗯,不骄不躁,有身为一国储君的应有的风姿!”皇帝满意地道:“从即日起,你可自由出入东宫,还有停下一年的课业,朕会让太傅继续来东宫授课,你可得好好学,到时候朕会亲自抽查你的课业,要是发现你偷懒了,朕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游容拱手行礼,“是,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勤奋好学,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当天,皇帝留在东宫,与游容一起用过午膳才回宫的。
皇帝一走,不到一刻钟,便一车接一车赏赐的奇珍异宝往东宫里送,一向清冷的东宫,今日一反常态,可谓是门庭若市。
小玉子声音里洋溢着高兴,“太子殿下,礼部尚书,陆大人在外求见,您可要见他?”
游容尚未开口,林清和就翻了一个白眼,冷声道:“见什么见!传太子命令,太子殿下身子不适,近日都不见客,请诸位大人先行回府,改日再来。”
这才刚刚解除禁足,有不少人上门巴结,若是游容不低调些,岂不是亲自将把柄送到段贵妃手中,段贵妃一党来个太子结党营私的诬陷,游容又得倒霉。
“这……”小玉子为难的看了看林清和,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游容。
游容抿了抿唇,淡声道:“按她说的去办。”
小玉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忙不迭地道:“是,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去。”
小玉子一走,林清和凑到游容跟前,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子殿下,如何?皇上今日除了解除您的禁足外,还与您说了什么?”
游容微微抬眸,瞥了林清和一眼,也并未隐瞒,道:“从明日起,父皇让太傅让到东宫继续给孤授课,还说过阵子,挑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孤入朝堂,辅助他办理朝政。”
一听这话,林清和眼睛都亮了。
皇帝这一番话,注定了游容今日不同往日,那怪那么多官员,其实不少原是三皇子党的官员,都想前来东宫要拜见游容。
林清和心下一动,倒了一杯茶递给游容,满眼期待的望着他,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奴婢算是帮您解除了禁足,您先前说过的,可还记得,您说会信了奴婢的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