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珩龙山,白雪皑皑。
一群绑匪鬼鬼祟祟的出没在密林之中。
其中,最吸睛的莫不过是坐在轮椅上被抬着走的男人。
他一身皮大氅,浓厚的密发半遮住了他惊为天人的脸蛋,那肌肤白嫩,比雪更甚。
他叼着根棒棒糖,没有焦距的瞳孔里,眼是荒芜的淡漠。
冷的人心惊。
“这个病秧子,是用牛奶泡出来的吧,嫩得可以啊。”
“等拿了赎金,也别将人还回闫家了,咱们几个先爽一爽。”
“这男的滋味儿,肯定比娘们还还甜。”
几个绑匪淫笑的话,刺入了闫如狱的耳中。
他眸光一动,温润的眼,霎时涌现了一股杀气。
抬眼之间,深邃的五官逐渐挺立起来。
而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正摩挲着一柄剑刀,银光寒寒,等待着随时结束这一群人的性命。
正这时,一个软萌的声音传了过来。
与这冰雪天地,格格不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一行人的脚步,骤然停驻。
只见一个小丫头,穿着灰白长袍,头上挽了一个髻。
脏兮兮的小脸在风雪之中不见丝毫动容,倒是那一双眼睛圆而大,水灵灵的,脱尘的仙,与她身上的装扮十分不搭。
这……哪来儿的乞丐兼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