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扫帚刚刚把雪扫开的时候,脚印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陷一截。
扫一层,陷一截。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脚,在不厌其烦地加深着这些脚印。
那串脚印始终在那儿。
安燃率先停下了。
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陆烬就在她旁边,此刻靠得更近了些。
杜文达和张翠枝也停下了。
“看起来,我们这样扫无济于事。”杜文达微微皱眉说。
张翠枝点头:“或许,得找到这脚印的主人,才能有办法。”
安燃朝那间隔离病房看了看。
“可不可以到那儿去看看?”她小声问陆烬。
陆烬想了想,微微点头。
因为脚印是从隔离病房门口朝外面走过来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个早上送过来的大块头。
至于为什么只有左脚的脚印,又为什么中途戛然而止,谁也不得而知。
杜文达看了看张翠枝。
四个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小心翼翼地朝隔离病房走过去。
走到门口,安燃侧着耳朵听了听。
周围一片寂静,可以听出屋子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张翠枝第一个伸出了手,试探性地拉了拉门上的把手。
出乎意料地,门竟然错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