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汗一整夜,此时额头冰冰凉凉,已经不发烧了。
“徐晚叫我去的,她这不愧是你朋友,竟眼睁睁的看着你发烧到神志不清。”叶锦馥言语间少有情绪。
但又好像很责备徐晚对她不管不顾的态度。
鹿凉霜不想说话,也不愿意看他。
叶锦馥见她对自己冷淡,知道她还在生气。
“那天,是我太冲动,抱歉。”
“你害得我生病,一句抱歉就算了么?”
叶锦馥虽然想反驳一句,但还是忍下了,女人大多其实不讲道理,鹿凉霜也不会是例外。
过去一年里,她可从没有对自己讲过什么道理。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办得到的,一定满足你。”
叶锦馥姿态已经很低了,鹿凉霜也没有想得寸进尺,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自己想要什么。
“现在还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说。”
叶锦馥瞧着她,似乎生气,但又很快能释然的样子,倒是半分任性也没有。
资料上显示年少时候的鹿凉霜其实是个野马一样的疯丫头,不是一般般的任性。
如今却这样懂分寸知进退,了解的越多,就越容易心疼。
“既然你想不到,我就替你想一个。”
鹿凉霜抬眼看向他:“什么?”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陪你回南方过年,好吗?”叶锦馥自己都没发觉,对鹿凉霜开始有点迁就。
许是对她这二十多年不完整的人生心疼,又或者是可怜她那么小就亲眼看到母亲吊死在眼前。
鹿凉霜以为自己听错了,叶锦馥说要陪她回南方过年。
半晌后她不确定的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