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随时知道都有些什么人来祭拜过她父亲,遇到事的时候才能随机应变。
香簪笑呵呵地跑去了礼房。
宋积云却想,她还是看高了宋家的这些仆妇。
有的人蠢起来挡都挡不住。
不然也不会出现像林管事这样的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把家里的几个健妇调去母亲妹妹院子里近身服侍才是。
她伏在内室临窗的书案重新调整着内院值守的名册。
箱子里传来几不可闻的窸窣声。
要不是纱橱里落针可闻,她又一直支着耳朵注意着箱子里的动静,几乎就要被忽略过去。
宋积云皱了皱眉。
她下的药,她最清楚不过了,按道理,这陌生男子应该没有这么快醒。
他提前醒了。
是因为他武艺特别高强?
宋积云感觉不太好。
她装作没有听见,决定晾一晾他。
人有时候被束缚着关押在黑暗处,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处置,通常都会胡思乱想,甚至会自己吓自己。
若是能吓着他当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正好看看他心志怎样,她该如何对付这个人。
宋积云继续低头排着内院值守的名册。
等香簪从礼房回来,她把值守的名单让香簪拿去给了管内院的嬷嬷,喝了盏茶润了润喉咙,她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箱子前,“啪”地一声打开了箱子。
一双乌黑清亮的眸子映入她的眼帘。
宋积云定睛一看,陌生男子正神色平和,目光明净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