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你小时候就又乖又听话，受了委屈也不肯掉一滴眼泪，反倒现在，动不动红眼睛，哎，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奶奶你不要这么说！”
两人说话间，顾衍之进来。
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副场面，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太太冲他招手。
顾衍之走过去，在秦桑旁边站着。
老太太一把拉过他的手，然后牵到秦桑手上：“阿衍，你妈对桑桑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你不能让桑桑受委屈，你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亲密的人，你不能负她！”
顾衍之声音有些嘶哑，几十个小时没休息好，整张俊脸都没什么血色。
“奶奶，桑桑以后还有您撑腰呢，我妈那边没事的。”
老太太佯怒：“那以后我万一不在了呢？！”
“奶奶！”
“奶奶！”
秦桑和顾衍之异口同声。
老太太欣慰地笑：“真要想我好好活着，就赶紧给我生个重孙给我看看，趁着我还有点力气，说不定啊，还能帮你们带带！”
秦桑低头，豆大的泪珠子滴在手背上，滚烫的一片。
她听到身旁顾衍之的声音淡淡的，不知是敷衍还是真心实意的，一字一句的都落在她的心坎儿上：“您放心，我努力。”
秦桑抬头看了他一眼，顾衍之没看她，她又低下头去，手被他攥在手心里，干燥的，有点温暖。
奶奶后面几天病情好转的快，老人家执意要出院，医生秉持着保持病人心态为主的缘由准许出院。
但是在秦桑心里，奶奶身体还是大不如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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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时候，是鹿城大学的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