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是戏谑半认真地抬眸看她：“就是一句对不起？”
秦桑咬了咬牙，不然怎么办？这个人最不差的就是钱。
估计她把自己卖了的钱给他，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那是什么？”
顾衍之突然话风一转。
秦桑顺着他下巴示意的视线看过去，是刚刚苗苗剥地还没吃完的橙子。
这个人，水果都不认识吗？
秦桑如实低低地回道：“橙子，那边还有！”
“想吃。”
秦桑从水果篮里面掏出一个递给他。
这下尴尬了。
他一只手缠着纱布，一只手拿着橙子。
那眼神看着她，好像在问：“我用嘴啃嘛？”
秦桑尴尬了一秒，然后视线在满屋子里面扫了一圈，后来才发现，水果刀早被警察带走了。
她的脸微红：“那我帮你剥吧。”
好在她只是伤的腿。
但她没想到，顾衍之会无赖到这种地步。
等到秦桑剥好了橙子，塞他手上时，顾衍之能大言不惭的说出“喂我”这两个字。
秦桑扭头不干，提醒他：“你还有一只手。”
他的黑眸微眯，带着威胁：“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两人的关系目前处于特别不清楚的状态，明明之前已经决定了路归路桥归桥，互不打扰，但是此刻，他又坐在离她不过半米距离的地方，说着好像最亲密的情侣才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