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樘对银霄是哪里来的不感兴趣,因此毫不在意的道:“宋家这是什么意思,无心纷争?还是警告我?”
“恐怕都有,”湛士昭想了想,“宋家如果误以为我们要对他们动手,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张旭樘很赞同,“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很怕遭了暗算,看来以后出门,还得多带两个人。”
湛士昭心想您太谦虚了,宋家要是能动您一根手指头,都算宋家厉害。
“二爷心里有定论了吗?”
“没有,”张旭樘揉了揉眉心,“你觉得呢?”
湛士昭道:“我还是认为谢川最合适,他和王爷有生死交情,又有一大家子人在潭州。”
张旭樘点头:“顺利的话,先困住谢川家人,以此威胁谢川给晋王投毒,等事情办好,再把谢家一大家子人杀了灭口,我们再不留痕迹的回京去。”
湛士昭没敢接他的反讽。
顺利起来都这么麻烦,要是不顺利,还不得把潭州城闹个天翻地覆。
“这是下策,”张旭樘不喜欢下策,不完美,纰漏太多,“再看看。”
湛士昭小心提醒:“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贵妃娘娘生日之前赶回去。”
若是连张贵妃生日都不去,哪怕是蠢货也会怀疑他的来意。
张贵妃的生日就在十月底,行船走马,顺风顺水,日夜不停,也要近十天。
他们还不能掐着时间走,十月初就得出发。
今天是八月二十。
张旭樘扭头看向窗外:“我知道。”
月明星稀,晋王也知道自己是块肥肉,已经让人惦记上了。
他悄悄回到王府,在书斋里见了谢舟。
谢舟穿了晋王的衣裳,躺在床上装病,躺的腰酸背痛,腿脚抽筋,见晋王回来,立刻手脚不那么麻利的爬起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晋王伸开双手,让黄庭给他换衣服:“府里有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