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灯光下，布拉德的脸呈现出铁黑色，他的笑容早已无影无踪，像是扯掉了一张面具。
冰冷的脸，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相衬。
沿着幽深的地下通道一路往下，很快，布拉德推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后又是一道特殊合金打造的栅栏门，每道栅栏之间的缝隙都不超过一个拳头。
他输入密码，打开栅栏门，然后走近一个昏暗的房间。
欧文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布拉德停在门前，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像是在聆听里面的动静。
“你闻到了吗？芳香的气味……”布拉德深吸一口气，满脸陶醉，像是在呼吸香甜的空气。
然而，这里只有刺鼻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后的腐臭味道。
“那几个年轻人背后，似乎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他们甚至能让本地警方对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视而不见。”欧文说，“你确定要对他们动手？”
布拉德脸色平静：“卡塞尔学院……我听说过这个组织，似乎是一个专门培养年轻混血种的组织，她应该也是其中一员。”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欧文的问题。
“我明白了。”欧文点点头，转身离开。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减弱下去，直至消失。
布拉德整理了一下领带，将它摆正位置，然后脱掉了外套和衬衫，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肉，胸膛上，印着一只盘旋的紫色蜈蚣，那条蜈蚣的身体占满了他的上半身。
他从房间外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破破烂烂的灰布面具，戴在自己的头上。
然后打开灯，拉开房间的门。
猩红的光从他背后照进房间，血迹斑斑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金发女孩，金属地面上，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沿着下水道汇聚成一滩。女孩周围是一模一样的手术台，上面躺着残破的尸体，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面容。
他粗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缓缓走近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
她似乎听到了动静，费力地睁开眼睛。
*
布雷西费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