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守林除了叹息外,便是连连摇头,蔺母说了这么多话,还是没能说到点子上,默默起茶杯,再度饮下一口。不知不觉,一壶茶水已经完全喝光了,蔺母又很快重新续上了一壶新茶。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泰国尴尬,蔺母开始闲扯起蔺永清小时候发生的事,红着双眼自言自语道:“俺那个孽子,从小就古灵精怪,孩他爹为了送他上学,起早贪黑的去地里头赚血汗钱,结果钱是赚到了不假,但孩他爹身子骨也熬坏了,从此之后,俺那孽子就有了一个坏想法,他要赚很多很多钱,要当那种大老板过有钱人的日子。”
“结果等他初中读完了,跟俺说要去城里头打工,俺没同意,在村里头赚点钱,稳稳当当过日子,再说个媳妇,这日子多美呀?”蔺母的语气之中带有一抹遗憾,抬起手抹了把眼泪:“可那个小王八犊子,不知道从啥地方整来了蒙汗药,给俺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之后俺就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那小王八犊子除了一封信外啥也没有,直接就不知所踪了。”
“后来没过几年他还能回来吃顿年夜饭,给俺讲他在城里头混的咋样,俺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见他的次数就从一年几次变成了好几年一次,到现在都两年没回来看俺了,您说这瘪犊子,居然能给自己老娘下药?”说到这,蔺母不知为何笑了笑,只不过这笑意带着复杂,仿佛是为自己儿子能赚到钱而骄傲,又仿佛是因这儿子已经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
也就在这时,一旁的林念突然感觉头脑发蒙,双目所看的一切也变得眩晕起来,她有些不解了,愣愣看向身旁的秦卫山和王守林,但看见两人身体都没有异常之后,便渐渐放下心来,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淌,她脑海之中的眩晕感越来越强,双目所见的事物已经发生了重影,蔺母说的话语也开始模糊听不清了。
秦卫山也发现了异常,他扭头看向双目迷离的林念,随后一脸又很诧异看向了王守林。
王守林依旧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依旧静静听着蔺母喃喃自语讲话。
“俺老太婆就这一个儿子了,老蔺家唯一的独苗苗呀,他不管有混蛋,多王八犊子那也是俺儿,他是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俺不能看他坠入罪恶深渊,但他既然已经坠入深渊了,俺这个当妈的也拽不回来,那俺就只能帮他往前走一走喽。”蔺母说着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变,露出了那种阴狠和杀机,扭头望向王守林三人冷笑道,“俺不能亲手送他上刑场,也不能让他下半辈子到监狱里过,所以三位警官这次就只能委屈你们了,三条命换俺儿一条命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