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笑了：“你是不是还在梦里梦见我杀了很多人，还把你欺负得很惨？”
林岫烟点头：“是的。”
夜君扉的桃花眼眯了起来：“林岫烟，你骗人能不能走点心？”
林岫烟没有看他，坐起来抱着膝盖道：“我没有骗你。”
“我在遇到你之前做了一个漫长而又可怕的梦，在梦里，我没有在兽园里遇到你。”
“那天我被周尘阳所救，然后对他死心塌地，害死了我爹，气死了我娘。”
“林府所有的家财都落进他的手里，成了对付你的助力。”
“我为他打造了很多厉害的武器，与你为敌，你把我抓走，我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还在梦里看见你娶了安乐公主，借朝廷的力量杀了平南王和王妃，屠尽你的兄弟姐妹，成为新的平南王。”
“而后你大败周尘阳，杀死所有战俘，连屠十二城……”
她回想起前世的事情，呼吸不自觉地重了，身体微微发抖。
前世的事情，对她而言是一场噩梦。
此时借着做梦的说词说出来，心里反倒轻松了一些。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夜君扉说这些，或许是为了解释她认识他的事，又或许是因为他和她的前世牵扯太深。
自从相识后他总纠缠着她不放，若说了这些后，能让他放了她，她觉得也挺好。
夜君扉原本觉得她在鬼扯，在胡说八道，打算等她编完这个故事后再收拾她。
可是当她说到安乐公主和平南王府的事情时，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皇帝将安乐公主赐婚给他的事情，如今整个烈风州知道的人极少，她不可能知道。
至于平南王府的事，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是打算时机一成熟，就把他们全杀了。
这是他内心的隐秘，她更加不可能知道。
他问她：“你还记得梦里的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