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看向夜君扉,他对她道:“给母妃磕个头吧!”
林岫烟没有太过意外,和夜君扉一起,认认真真在碑前磕了四个头。
磕完头后,夜君扉轻声道:“母妃,这是我的妻子岫烟。”
“她和轻晚一样,不太省心,却是个非常好的女子,你若还活着,一定会喜欢她。”
林岫烟反驳道:“母妃,你别听他瞎说,我爹娘常说我是这个世上最乖巧的孩子。”
夜君扉笑道:“你就算是上天把天捅破了,爹娘都得夸你一声捅得好。”
林岫烟冲他扮了个鬼脸,她问夜君扉:“母妃为什么没有葬在王陵?为什么没有墓碑?”
夜君扉回答:“她生我和清晚之前,就发现老不死的背弃了娶她时的誓言,和老妖婆有了首尾。”
“她当时便找了五叔,说她若有什么意外,便葬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与老不死的同穴。”
“只是她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平南王妃,不葬入王陵是不合规矩的,五叔便将她的尸体偷出来葬在这里。”
“她生前最爱天边的月亮,五叔怕她被打扰,便没有刻她的名字,刻了这一句话给她。”
林岫烟从他这短短的几句话里,能感觉得到前平南王妃是一个性子极烈的女子。
她再次冲墓碑鞠了个躬:“母妃当初太便宜那一对渣男贱女了。”
夜君扉看着她,见她神情间满是认真。
他便道:“世人都说母妃的行为有些离经叛道,她这么想,母妃会很高兴。”
林岫烟问道:“五叔是谁?”
夜君扉回答:“五叔是母妃的义兄,家中排行第五,对我亦师亦友。”
“我当年去京城为质的时候年纪尚小,若没有五叔护着,我怕是已经死了。”
“你小子那么精,没那么容易死。”一记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记声音林岫烟也熟,她猛地转身,便看见一个约莫四十余岁的男子站在他们的身后。
男子着了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头发高高地束在头上,用一根木簪子斜斜地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