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清鸿的心智,相当可怕。”
我深以为然:“从他拿下沈天行这间店铺,正式入驻市场冻品行业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面,已经把他列为将来最大的劲敌。”
“原以为,只有等我踏入冻品行业,才会跟他交锋……可没想到,我们俩的战火,会从嘢味这个行业开始挑燃。”
说到这,我叹了一声,“现在形势有点严峻啊……他是以冻品行业,在这市场立足的,等同于是站在阳光底下。”
“而我,把原本处于黑暗中的行业,搬到阳光底下,等同于我也是站在了明处。”
“这种情况对我相当不利,尤其是现在……刘清鸿把嘢味这张牌藏在了暗处,他随时都可以搞我,但我却搞不了他。”
现在的情况是,我是以明牌的方式,在跟整个嘢味行业打牌。
相当于以一己之力,在跟这座城市的所有嘢味批发商抢钱。
明牌是我的优势——因为这样一来,我能迅速把江记这块招牌打响,吸引更多的人。
可同样的,我也把地方曝露在所有人眼里。
他们要是想搞我,一个举报电话,或是带人过来砸店。
无论哪种方式,我都只能被动接受。
想反击,就必须找出他们的藏身点,以及囤货的仓库。
这一步棋,对我有利有弊。
“他有牌,你不也同样有吗?”苏伊人语气温婉,透着睿智。
“大巴车的沈师傅算是一张牌,赵叔这张牌就更厉害了。”
“然后,还有加工许可证……这也是一张牌,就算他们举报一百次,对咱们也造不成伤害。”
这话确实没毛病,我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赵叔那边有打电话过来吗?”
他的手里,还攥着刘鹏那批货呢。
“有,下午老地方取货。”苏伊人说完,又问道,“你不是说,广州那位雨燕姐要来吗?”
“原本是前几天就该到了,不过我跟她商量了一下,让她随货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