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赤河部主将迅速改变战术,不再拿实心弹从两百米外轰。
而是把火炮搬上楯车,拖到四十米以内用葡萄弹清洗寨墙。
寨内寨外,肃然无声。
“你不错。”博德上校面无表情站在寨墙边,在脑海中自言自语:“但我也不错。不出点血,别想拿走北寨。”
“亚哈奇!亚哈奇!”墙外的赫德人开始齐声呐喊。
“亚哈奇?”博德上校抓起一团枯草,擦了擦手掌,随口问身边的通译:“什么意思?是敌人主将名字吗?”
丹内尔——原商户、现通译、被强征入伍的双语人才——哭丧着脸回答:“亚哈奇应该是幼狮的意思。[哈奇]就是小孩子,[亚]是狮子,亚辛就是白狮。至于是不是敌人主将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幼狮?”博德上校挑起眉头:“难不成还是蛮酋亚辛的兄弟?不过可没听说他还有弟弟……”
号角声响起,外面的赫德人开始朝营寨推进。
博德上校挥了挥手。
军旗摇动,帕拉图火枪手走上寨墙,各自选定位置架好火枪,并将火绳挂上夹具。
赫德人推进至一百米。
军鼓手开始敲急促的鼓点,火枪手轻轻吹红阴燃的火绳梢,随后扳开火药池盖。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待枪声一响,便宣告今天的杀戮正式开幕。
突然,外面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锣声。
如海潮般涌来的赫德人,又如海潮般后退。
帕拉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感觉莫名其妙。
“让大家扣上火药池盖。”博德上校吩咐传令兵。
无论是号令、旗语还是鼓点,都没有“扣火药池盖”这道命令。
传令兵得令,沿着寨墙绕圈跑,依次告知。
“看西边!”有人惊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