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的身体就像被猛地投入冰水,全身寒毛竖起。
他几乎不经思考,瞬间进入施法状态,全力发动裂解术,把所有的“魔力”都灌进施蒂贝尔少校的头颅。
“砰”的一声,施蒂贝尔少校的颅骨被扯碎。
鲜血和脑浆溅到温特斯全身。
守在外面的莫里茨听到异响,冲进监牢。
他眼前的景象异乎寻常惨烈:信使的头骨被扯成几瓣,耷拉在肩膀上。滑腻的大脑裸露出来,但是只剩下半个。死者的心脏还没停止搏动,红色浆液从动脉血管断面一股一股往外涌。
而温特斯站在尸体面前,一动不动。
“怎么了?”莫里茨皱眉走到尸体旁边,着手检查死者。
“这个人。”温特斯沉思着:“可能是施法者。”
“理由?”莫里茨摸向尸体上衣的暗袋,试图找到施法材料。
温特斯摆出一个手势——左手拇指按住无名指,给莫里茨中校看。
他的手势,是联盟施法者的标准法术手势。
莫里茨停下动作,眉心拧得更紧。
温特斯已不再使用手势施法,因他只用两项法术作战,没必要加上手势,他现在追求的是速度和爆发力。
莫里茨中校更不需要手势施法,他只用一门法术作战。
也许正是温特斯这一点点的速度优势,在刚刚救了他。
然而他现在并不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施法者。
莫里茨看穿温特斯的想法,沉声说:“用不着纠结,杀了就杀了。做得对,宁可错杀,也不能给他机会。”
亚当斯将军注定收不到蒙塔涅上尉的答复。
或许没有答复,本身就是明确的答复。
内战,不仅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甚至比纯粹的敌我厮杀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