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离醉想清楚,白柔就走到了他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臂将鞋子塞进他怀里,“先穿上,回去的路还有好远呢。”
离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疑惑压制心底,低头将鞋子套在了脚上,令他更加意外的是鞋子意外的十分合脚。
白柔又弯下腰捡起了铁链,拉着离醉继续调头回去,嘴里还不忘埋怨他到处乱走,又要多走一会儿山路。
离醉盯着白柔的背影,寒澈的双眸微眯。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既然想要对我好,那为什么不帮我把铁链解开,哼,故意惺惺作态,说不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变态。】
白柔听着离醉在心里的腹诽蹙起了眉头,这家伙以前这么不好相处的吗?
好在白柔回去的时候刚好是饭点,炊烟袅袅,大家都在家里用饭,没有人出来,省得白柔还要解释她从哪里带回来的男人。
进了院子,白柔让离醉在院子里稍后一会儿,自己去烧水。
不一会儿浴桶的便盛满了水温合适的洗澡水,白柔牵着链子将离醉带了进去。
“你先进去洗一洗,我再去给你置办一身衣裳。”白柔指了指浴桶,离醉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浸染脏得不成样子,背后也都破破烂烂的。
白皙的肌肤与性感的肌肉线条透出来,倒是养眼得很。
不过白柔现在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交代完便转身关上了房门。
“你别想着跑了,没有什么地方比你待在我身边更安逸舒服的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白柔说完这句话忽然有种自己是戏里将良家少女拐回家的登徒子的错觉。
不过离醉之前也将她强行留在身边,没有过问过她的意见,自己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柔来到这里的第一晚,便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样子。
她的这幅身体的确是妖,还是个修炼近千年的珍珠蚌,那些珍珠也是她自己产出来的。
可她记得自己前世明明是只狐狸的,难道记忆也会出错?
白柔回来时,也不过用了半盏茶的空档,从窗棂确认离醉没有逃跑后,白柔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
但她想了想,离醉这样也没办法出来开门拿衣服,她索性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反正离醉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木桶里,她也看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