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鹿的唇角都是血,倒是为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增添了几分颜色,他点了点头,“是啊,自从你长大后,让你跟我一起出去,你总是不情不愿的。”
“……别再说以前的事了。”白柔打断道。
“为什么?那些事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为什么不能说?”
白柔白了晏鹿一眼,“以前的晏鹿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怪物。”
晏鹿着实怔了一下,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怪…怪物?”
“那你……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晏鹿的心就好像被忽然扎进了数万根滚烫的烧针,他万年来所受的一切伤痛都没有白柔说的这句话杀伤力大。
原来在白柔的眼里,他早就成了怪物了啊。
也对,他本来就是个怪物。
神界不容,妖界不存,来了魔界后也只能当个不伦不类的魔界圣子。
说来可笑,这个称号是离醉亲封的。
“晏鹿,别再执迷不悟了,别让我恨你……”
白柔目光灼灼,眼中已经满是怒意。
晏鹿的金眸却黯淡了下去,化为了一片灰暗之色,再也亮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从紫跌跌撞撞地从侧面的楼梯前跑来。
她似乎受了伤,脸色惨白,她看见晏鹿被白柔俘虏后先是一惊,随后朝着白柔他们走来。
“从紫,让开,别捣乱!”月华忍不住叫道。
从紫却没有避开,似乎是知道白柔不会伤害自己。
白柔喊了一声,“从紫?你怎么了?”
从紫只是怔怔地望着白柔,那眼神是白柔从未在她的脸上看见过的。